我曾像个狂热的信徒般，将近八年的光阴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以太坊社区。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参与者，到后来有幸在以太坊基金会担任职务（横跨2017年末至2019年中），我的身份几经转变，但对以太坊的赤诚之心从未动摇。我个人的社交圈、经济利益，几乎都与以太坊紧密相连。我真心实意地希望它能够成功，甚至可以说，它的成败，某种程度上也关乎我的颜面。
平心而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太坊的确在竞争中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它的技术创新和充满活力的社区氛围，让其他项目望尘莫及。然而，这种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难以忽视的隐患。仅仅依靠华丽的数据（比如高市值、巨额TVL、拥堵的区块），并不能掩盖其内在的空虚。抛开DeFi和稳定币这两个领域，以太坊几乎没有诞生过真正有价值的应用。而那些所谓的“用户”，大部分也只是在进行着无休止的交易和投机活动，本质上与赌场无异。以太坊原本拥有长达五年甚至更久的黄金窗口期，可以用来巩固其早期的优势。但令人惋惜的是，这个机会窗口正在迅速关闭，甚至可能已经彻底消失了。
或许正因为我对以太坊的成功寄予了太多的期望，才使得我提笔写下这篇文章时，内心百感交集。一方面，关于以太坊的现状（尤其是与其他加密生态相比），我有太多想要表达的观点。过去八年间，我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于思考这个问题，甚至超过了其他任何议题。另一方面，要做到对当前种种乱象保持诚实和批判的态度，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早在2019年离开以太坊基金会之后，我就曾无数次地想要公开批评基金会，甚至是整个以太坊生态。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仅仅因为当时的时机尚不成熟，更因为我需要时间来沉淀，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更客观地观察。而现在，我认为是时候打破沉默了。
促使我最终下定决心撰写这篇文章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以太坊近期令人失望的表现——各项指标都显示其情况不容乐观。作为一种资产，ETH近期的表现远远落后于整个加密货币市场。ETH/BTC汇率更是接近历史低点，并且已经持续下跌了数年之久。整个市场的悲观情绪，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在与许多和我同期加入以太坊的“元老级”朋友交流之后，我发现当前社区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坦白说，我最近甚至找不到一个对以太坊的未来真正持乐观态度的人。我们曾共同经历过多次市场周期，携手度过了治理危机、FTX和Terra/Luna的崩盘，以及随之而来的漫长熊市。但即便如此，如今的悲观程度，仍然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更令人担忧的是，许多像我这样的老成员，对于直言不讳地指出问题，都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而这本身，恰恰是以太坊现状堪忧的一个重要征兆。
我仍然认为以太坊存在着翻盘的可能性，但机会正变得越来越渺茫。以下是我眼中以太坊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以及我所认为的可能的改革方向。（由于需要讨论的事项实在太多，本文将作为一系列文章的开篇，完整的讨论预计需要数周的时间。）
如果一定要我指出以太坊最大的失误，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它本末倒置地将研究凌驾于应用之上。从以太坊诞生的第一天起，它的文化、基金会，以及那些掌握着核心权力的人，就将研究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为了追求研究的“纯粹性”，他们不惜牺牲应用开发、可用性和简洁性等其他重要的维度。在以太坊的生态系统中，研究者们享受着明星般的待遇——他们可以登上最顶级的演讲台，接受最热门的播客访谈，在基金会内部更是享有近乎完全的自由：可以自主选择研究方向，可以周游世界参加各种学术会议。那些以研究为导向的项目，也总是能够获得绝大部分的资助。作为一个曾经的以太坊研究员，我承认我曾经也享受过这种优待。但现在，我清醒地认识到这种“研究崇拜”的危害。
对研究的重视，本身并没有错。事实上，研究至关重要，没有研究，就没有今天的以太坊！共识机制、虚拟机设计、零知识证明、optimistic rollup、P2P网络、数据结构与数据库设计、安全机制……以太坊的成功，正是建立在这些领域的突破性研究的基础之上。多年来，以太坊社区资助并产出了数百甚至数千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催生了各种专业的期刊、会议和研究机构。而这些研究成果，绝大多数都属于公共产品：代码开源、论文免费发布、演讲视频公开。
但问题在于，以太坊不仅仅是一个研究项目，它更是一个承载着数千亿美元真实资产和应用价值的生态系统。而过度强调研究，必然会带来代价。以太坊的设计者们，并非应用构建者。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从未在以太坊上开发过任何生产级别的应用，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就不具备这种能力。他们对开发者们所面临的困境缺乏切身的体会：比如，用Solidity开发一个安全可用的现代应用有多么困难，又比如，密钥管理会带来什么样的挑战。他们往往会忽视那些设计决策对用户体验和应用层所产生的连锁反应。最近在社交媒体上流传的一条推文及其回复，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当研究者被神化时，那些真正懂产品的人才，在以太坊的生态系统中，就只能沦为配角。在我于基金会任职期间，基金会内部根本没有专业的产品经理，时至今日，情况可能依然如此。整个生态系统中，几乎没有任何面向产品人才的资助计划。大多数以太坊项目团队，都在效仿基金会的模式，同样不雇佣专业的产品人员。而那些真正优秀的产品人才，则因为加密货币行业的恶名，以及开发难度过高，而对这个行业望而却步——即便经过了这么多年，在以太坊上构建可用产品的挑战依然存在。
然而，现状本可以有所不同。我们习以为常的诸多用户体验问题（比如最终确认速度慢、冷启动问题、专用gas代币、密钥管理等等），都不是必然存在的。我们原本可以主动设计出一个更友好、更易用的以太坊，让优秀的开发者能够更容易地构建出优秀的应用。现在选择改变，仍然为时不晚。例如，NEAR和Spacemesh等新兴区块链所采用的原生账户抽象方案，就很好地解决了冷启动等问题，同时也简化了密钥管理；某些新的区块链，则选择使用稳定币作为原生gas代币，从而降低了费用波动性；新一代公链的最终确认时间也得到了大幅缩短，形成了一个用户体验的正向循环。
但如今，想要做出这些改变，将会异常艰难，因为它们已经深深地植根于以太坊的设计基因之中。想要彻底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协议层面的重大革新。不过，一些新的项目已经证明了这种可行性。然而，比技术革新更加困难的，是文化变革。想要真正解决问题，需要一场根本性的转变：让产品人才获得与研究明星同等的尊重。这还要求风险投资机构改变其有毒的行为，停止优先资助那些可以快速抛售的垃圾币，转而支持那些真正可用的产品。而散户投资者，也需要停止投机那些毫无价值的山寨币。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复杂的多维度问题，属于一种高难度的协调博弈。除非推倒重来，否则解决方案尚不明朗。但我仍然相信以太坊社区解决协调问题的能力——只要我们真正存在改革的意愿，我们终将找到出路。
我近期对于意识形态纯粹主义风险的思考，很大程度上正是源于对以太坊的观察。我们可以将比特币、以太坊、Solana等区块链项目，按照一条从纯粹到务实的轴线进行排列：一端是绝对的纯粹主义，另一端则是彻底的实用主义。比特币是世界上最纯粹的项目，它坚定地捍卫着密码朋克的价值观——自由、个人责任、去中心化、抗审查、健全货币与安全性。这种坚持，使得比特币的进化非常缓慢，新的功能难以添加，任何升级都需要通过硬分叉才能实现，并且可能会破坏现有的系统。这也导致比特币始终维持着极低的交易吞吐量。
以太坊则相对更为实用。它的交易处理能力显著高于比特币，这也是它曾长期吸引最多开发者的重要原因——相比比特币，在以太坊上能够更轻松地构建有趣的应用。但为了实现这一点，以太坊牺牲了比特币的某些核心价值观。更复杂的虚拟机带来了更大的攻击面，历史上也因此出现了更多的漏洞和攻击事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安全性不如比特币。此外，随着节点运行难度的增加，以太坊节点的数量也相对比特币有所下降，去中心化程度也有所减弱——尽管其绝对值仍然算得上可观。
而排在另一端的Solana（以及其他新兴的高吞吐量区块链），则显得极端务实，它们专注于交付可用的应用。它们的交易吞吐量远远超过以太坊，但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它们的技术方案过于激进，导致网络多次崩溃，需要人工重启（开发者们戏称之为“生产环境测试”）；验证节点的运行成本极其高昂，去中心化程度远低于以太坊；系统的复杂度甚至超过了以太坊，攻击面更大。但这种对实用主义的偏执，也吸引了一批专注于产品的建设者，形成了一种“快速交付用户所需”的Solana文化。
需要明确的是，这里不存在绝对的对错。每个项目都选择了不同的价值排序，而这种多样性本身是健康的。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每种选择所对应的代价。
正如我两周前所说，比特币和以太坊式的纯粹主义，蕴含着重大的风险。它会严重限制底层基础设施和生态系统的创新空间，导致变革进程缓慢，甚至是停滞。
而这一切，正在当今的以太坊身上显现。尽管曾经长期处于领先地位，但以太坊在技术上已经明显落后：12秒的区块时间，远逊于现代智能合约区块链普遍采用的亚秒级确认；分钟级别的最终确认时间，与其他公链的秒级确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太坊的生态系统中并不缺乏技术人才，实现这些升级完全可行——关键在于我们想要什么，以及我们愿意为此牺牲什么。
多客户端实现，已经成为了以太坊的绊脚石。每一个协议变更，都需要12个生产级别的客户端同步实施，任何一个团队的延迟或拒绝，都会拖累整体进程。如果考虑到共识层与执行层客户端的组合，每一次升级都需要测试36种交互场景。
这正是以太坊每年只能完成一次网络升级，而Solana等公链却能够持续迭代的主要原因。客户端多样性的确有助于防止单一文化，增强网络对于特定漏洞或攻击的韧性。但Solana已经证明：即使是需要人工干预重启的网络，在经济上仍然是可行的。这是以太坊社区做出的选择，而必然伴随着相应的代价。Solana与以太坊的升级策略差异之巨大，堪称两个极端——这种对比深刻地揭示了二者文化的本质区别。
以太坊仍然拥有迎头赶上的机会窗口，但如果继续将意识形态的纯洁性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正如其一贯所为），这种机会将永远无法兑现。一直以来，以太坊社区对于去中心化、抗审查或客户端多样性等价值观，从不肯做出丝毫的妥协。对于去中心化的执着，意味着必须能够在廉价的商用硬件上运行全节点。而其他公链通过适度放松这类要求，已经在规模、吞吐量和可用性上取得了更大的突破。运行Solana验证节点比运行以太坊节点更加困难，其节点的数量也更少。Solana是否足够去中心化，目前尚无定论，唯有时间能够给出答案。
在我看来，以太坊至今的成功，并非因为其价值观，而是尽管有这些价值观所取得的——毕竟去中心化、抗审查等密码朋克理念，本就不被大多数人所重视。以太坊如果想要保持其市场领导地位，就不可能继续在价值观上毫不妥协。
因此，以太坊社区面临着艰难的抉择。这关乎雄心与愿景：比特币无需像以太坊那样快速创新，因为它## 问题三：成长困境：身份认同的迷失
以太坊就像一个天赋异禀却迷失方向的青少年，拥有无限的可能，却无法面面俱到。阻碍其发展的关键因素正是定位模糊——它始终不清楚自己要成为什么，为谁服务。
这种状态几乎与生俱来，最直观地体现在不断更迭的叙事中：从“世界计算机”到ICO平台，再到DeFi链、NFT平台，继而转型为超扩展性全球金融结算层、“超健全货币”，最终成为Rollup的数据可用层。或许行业剧变确实需要叙事更新，也可能因为前几次尝试都未真正实现产品市场契合。但即便抛开早期探索期，日趋成熟的以太坊是时候确立明确的愿景了——而这一关键突破尚未发生，正日益成为发展桎梏。
我常常感觉以太坊是为技术而技术，缺乏终极目标和建设理由。就像没有北极星指引（除了前文所述的价值观），也没有具体的产品愿景。
以太坊的技术突破向来是多线程并进：最初是为了比特币添加图灵完备的虚拟机，继而转向权益证明，如今又在保持去中心化的前提下扩展底层基础设施——这极具挑战性。但基础设施必须服务于具体的用例，而以太坊的目标应用场景始终模糊不清。
当前的“商业模式”（如果算得上）并不奏效。几年前转向“以Rollup为中心的路线图”后，执行层与多数创新被推向各类Layer 2链，底层则聚焦数据可用性。这背离了最初通过同构分片扩展的“以太坊2.0”路线图。该决策是否明智存在争议（后续将专文讨论），但显然底层自身无法处理足够的交易量才出此下策。结果交易费流向Layer 2链，Layer 2再向Layer 1支付数据可用性与结算费用。
为了打造最佳数据可用性底层，以太坊后来引入blob空间，大幅降低Rollup存储成本，但Layer 1费用收入也同比减少。随着经济活动日益向Layer 2迁移，底层却未能有效捕获其价值。虽有各种改进提案，但以太坊当前更关注扩展blob空间等技术升级，而非解决经济模型问题——随着blob空间供给增加价格下跌，该问题只会恶化。况且在Celestia、EigenDA等竞争者出现后，数据可用性已日趋商品化。
我认为以太坊应发挥其不可替代的核心优势：打造最安全、去中心化、可信中立的基础结算层。这才是其他公链无法复制的独特价值。并非所有区块空间都生而平等——正如市场营销第一课：以太坊需要找到真正重视其特质的应用场景，以高端定位提供溢价服务。虽然不确定具体是哪些应用，但已听闻包括大型AI项目在内的多位建设者表示，只信任以太坊的结算与争议解决功能。涉及大额资金或政治敏感型应用可能也是最适配的场景。
这只是以太坊若干可能愿景之一。存在多种竞争性愿景本就是以太坊的特色。具体选择哪个愿景不如明确选择更重要——选定后就必须坚持并最大化该用例价值。但鉴于其混乱、缓慢、共识驱动的去中心化治理特性，实现路径尚不明确。有CEO的公司善于凝聚产品愿景，而以太坊历来缺乏这种能力。
简言之，以太坊试图满足太多人的太多需求，为技术而技术，却忽视了实际应用与价值捕获。是时候做出改变了，否则就要承担后果。
以太坊长期以来被认为是DeFi（去中心化金融）的基石，然而，细究之下，DeFi的真实价值却值得我们深思。诚然，DeFi在某些方面展现了创新性，例如无需许可的借贷、交易和衍生品等。然而，这些创新往往过度集中于金融领域，缺乏与现实世界资产和应用的有效连接。大量的DeFi项目实际上只是在进行着高风险的投机活动，例如利用杠杆进行流动性挖矿，或是参与各种庞氏骗局式的协议。这种过度金融化不仅风险极高，而且难以为实体经济带来真正的价值。
为了解决以太坊主链的拥堵和高gas费用问题，Layer 2解决方案应运而生，例如Optimistic Rollups和ZK-Rollups。然而，这些Layer 2解决方案并非完美无缺。Optimistic Rollups存在提款延迟的问题，用户需要等待数天甚至数周才能将资金从Layer 2转移到Layer 1。ZK-Rollups虽然在安全性和速度方面有所优势，但其计算复杂度较高，开发和部署成本也相对较高。此外，不同的Layer 2解决方案之间缺乏互操作性，用户在不同的Layer 2链之间转移资产也面临着诸多挑战。
近年来，Solana、Avalanche等新兴公链快速崛起，对以太坊的DeFi霸主地位构成了严峻挑战。这些新兴公链在交易速度、gas费用等方面具有明显优势，吸引了大量的开发者和用户。例如，Solana的交易速度远超以太坊，gas费用也极低，这使得它成为高频交易和微支付的理想选择。Avalanche则通过其独特的子网架构，实现了高度的可定制化和互操作性，吸引了大量的机构和企业用户。
随着DeFi的快速发展，监管机构对其关注度也日益提高。各国监管机构正在积极研究如何对DeFi进行监管，以防止其被用于洗钱、恐怖融资等非法活动。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的DeFi将面临越来越严格的监管合规压力。DeFi项目需要积极拥抱合规，建立完善的反洗钱（AML）和了解你的客户（KYC）机制，才能在合规的框架下实现可持续发展。
尽管面临诸多挑战，以太坊仍然在DeFi领域拥有巨大的潜力。通过持续的技术创新和突破，以太坊可以重塑其在DeFi领域的领导地位。例如，以太坊正在积极推进以太坊2.0的升级，这将大幅提升以太坊的交易速度和吞吐量。此外，以太坊社区也在积极探索新的DeFi应用场景，例如将DeFi与现实世界资产（RWA）相结合，或是利用DeFi技术改善供应链金融等。
以太坊需要彻底摆脱“研究至上主义”的怪圈，真正重视产品开发与用户体验。这不仅仅是简单地增加产品经理的职位，更需要从根本上改变以太坊的文化，让产品人才获得与研究人员同等的尊重和认可。我们需要奖励那些能够将复杂的技术转化为简单易用的产品的开发者，而不是仅仅奖励那些发表学术论文的研究人员。
以太坊需要在纯粹主义与实用主义之间找到平衡。我们不能为了追求绝对的去中心化和抗审查性，而牺牲用户体验和开发效率。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以太坊的价值观，并做出必要的妥协，以便在保持其核心竞争力的同时，更好地满足用户的需求。例如，我们可以考虑采用更加灵活的治理模式，以便更快地做出决策，并更快地部署新的技术。
以太坊需要确立清晰的愿景与目标，为自己找到真正的价值定位。我们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我们需要认真思考以太坊的独特优势，并将其与市场的需求相结合，找到最适合以太坊发展的道路。例如，我们可以专注于打造最安全、最去中心化的结算层，或者专注于发展DeFi与现实世界资产（RWA）的连接。
以太坊社区需要加强合作与治理，打破僵局，实现共同发展。当前，以太坊社区内部存在着严重的派系斗争和利益冲突，这严重阻碍了以太坊的发展。我们需要建立更加有效的沟通机制和治理框架，以便更好地协调各方利益，并共同推动以太坊的发展。例如，我们可以借鉴其他区块链项目的治理经验，或者探索新的链上治理模式。
以太坊需要拥抱创新与变革，进行一次凤凰涅槃。以太坊已经发展了多年，积累了大量的技术债务和历史包袱。我们需要勇于打破常规，敢于尝试新的技术和模式，以便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例如，我们可以积极探索新的共识机制、新的虚拟机、新的Layer 2解决方案等等。只有通过不断的创新与变革，以太坊才能重获新生，并继续引领区块链行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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